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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奇譚玩家同人小說--當(dāng)年

作者:佚名   來源:本站   時間:2023-08-15  點擊:

電腦大家應(yīng)該不怎么陌生吧!現(xiàn)在電腦已經(jīng)普及到大多數(shù)人的家庭之中了,電腦的用途非常地廣,不同年齡段、不同行業(yè)的人對電腦的用處不同。但是對于很多的年輕人來說電腦最大的用途就是玩游戲了。電腦游戲大家肯定玩過吧!它可以使人上癮。

  當(dāng)年,我只是仙族為數(shù)不多的孿生姐妹里面姐姐的那個。仙族的族人依賴“精魂”而生存,就像神族的“氣場”、幻族的“幻魄”、人族的“魂魄”、冥族的“元氣”和魔族的“元丹”一樣。而,只有我們仙族的“精魂”和魔族的“元丹”是有形的,可以觸碰的。平時,精魂是在我們體內(nèi)的,只有特殊的時候才能取出。
  一人一精魂,仙族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的,只有極少數(shù)人像我和妹妹鳶尾這樣一人一半共用一個“精魂”,所以,我跟鳶尾形影不離。
  這種并蒂花、連理枝的生存形態(tài)讓我和鳶尾很無奈,不能有自己的小秘密的確很悲慘。
  
  當(dāng)年,我和鳶尾,認識顧夕顏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崇拜煙洛的小神使。
  顧夕顏是神族培養(yǎng)出來的神使之一,由于資質(zhì)尚淺,她沒能像煙洛那樣成為不周城的神使,她只是成為了不周城守城城主茶的徒弟。當(dāng)然,這也不過只是假象。茶,那個老頭除了醫(yī)術(shù)高明之外就再也沒什么優(yōu)勢了。除了顧夕顏,茶還有兩個徒弟,一個是末日,一個是冷心心。后來,冷心心和末日成了不周城的神醫(yī)俠侶……
  后來,顧夕顏因為癡戀上人族的南宮顏非,被神族的長老收去“氣場”換上“魂魄”變?yōu)槿俗逯。雖然顧夕顏高興得手舞足蹈,但被降格,也是很明顯的。
  神族永世不滅的“氣場”,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被降格的顧夕顏就跟人族的人一樣,歷經(jīng)輪回,更有甚者,輪回后連前世的事都不記得。
  “真悲慘。”我聽見鳶尾嘆了口氣。
  
  當(dāng)年,初見三千,他還是個以占卜為生的毛頭小子。喜歡女扮男裝的鳶尾牽著我的手走過三千身邊時,三千說:“你的精魂已經(jīng)散了,鳶尾。”
  鳶尾跳著腳,瞪著三千,不屑地說:“死算命的,滾開!”
  我站在鳶尾身邊,笑得如此靜默,三千看著我,說:“淑兒……若是他日江湖相逢……”
  三千留給我的卜言,從來沒有說完過,這是第一次。
  我眨眨眼,一臉的無辜。
  
  “淑兒姐姐,那白癡的話是什么意思?”鳶尾看著別處,輕聲地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年,鳶尾只是個愛玩愛鬧的小孩子。當(dāng)年,鳶尾與三千兄弟相稱,再也不會因為只有半個精魂而寂寞。
  我離開鳶尾之后,去了昆侖墟,聽說那里是不周城里最神秘的地方,那里有傳說中的七寶石的七色,有上古神器重?zé)、斷藍。我對神器倒是沒什么興趣,但是,七寶石里的七色,聽說可以實現(xiàn)人所有的愿望,我想找來試試。
  我的愿望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跟鳶尾共用的精魂還給她,我想要一個只屬于我自己的精魂。
  原本我和鳶尾是不能分開的,可是,我們兩個任性地想要破壞這種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命運。三千帶走鳶尾,把他身上用來續(xù)命的“定魂珠”分成兩半,我和鳶尾一人一半,并告誡我們一定要時時刻刻隨身攜帶,在找到可以分開的方法之前。
  
  當(dāng)年,我初到昆侖墟時,什么都沒找到,又不想空手而回,于是在昆侖墟的深山里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那地方的主人,叫黃泉。
  
  當(dāng)年,黃泉只是昆侖墟上一個自由自在的游俠兒。他黑發(fā)紅瞳,這樣發(fā)、瞳色不一樣的人也挺少的,就像我和鳶尾一樣……
  
  不知道是誰說過,黃泉是不周城的線索人物,有人不認識三千,有人不認識茶,但是沒有人不認識黃泉。當(dāng)年的我以為只是個玩笑話,卻沒想到,并非只是玩笑話。
  
  黃泉慵懶地靠在藤椅上,伸著懶腰對我說:“你來昆侖墟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來找七色的。難不成我這樣的人會來找神器嗎?”我翻著白眼對黃泉說。說實在的,黃泉的臉還可以用“美人”來形容,只是他的黑發(fā)紅瞳,平添了一股妖媚;黃泉也說我完全沒有仙族人的靈氣,甚至連魔族人的身材都沒有……
  我跟黃泉就這么斗嘴,這么一起生活著。我每天去尋找七色,黃泉每天游蕩,恍如孤魂野鬼,兩個人都一樣。
  
  黃昏時的昆侖墟,會籠著一層金色薄霧,每次看到這種金色薄霧,黃泉都會樂得瞇起眼睛,望著遠處,輕哼一首歌。我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歌,只是覺得分外動聽。也在這個時侯,我會對黃泉產(chǎn)生一種別樣的感覺,那感覺好似鳶尾在我身邊。
  后來,我才知道,黃泉經(jīng)常哼的歌叫《莫失莫忘》,是某代劍仙的紅顏知己所做。
  
  當(dāng)年,我初見錦瑟,他是個男人。他面若桃花,驚艷四座。這么說是有點過,當(dāng)時在場的,也不過是我和黃泉。
  錦瑟從薄霧中走來,當(dāng)是時,我已經(jīng)在昆侖墟荒廢了五十年。我不知道這五十年里,鳶尾和三千怎樣。
  “好漂亮的男人……”我望著錦瑟發(fā)出輕聲的贊嘆。黃泉輕哼一聲,說:“有點像不周城里的欺世盜名的某人。”
  我不解地看著黃泉:“你說的是誰?”
  “那人名叫三千,是個跑江湖算命的。”黃泉眼角的余光絕對是射向我的。
  我一時語塞。
 

  后來,我聽說,錦瑟是按照某人心里所想的人變幻出來的。
  “你喜歡我?”錦瑟走近我,我抬頭想要看黃泉的眼睛,卻只看到他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的?”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錦瑟,臉上一定泛起了紅暈吧。
  我遇上了我在昆侖墟的第一場雪。
  
  當(dāng)年,我從黃泉家里離開的時候,黃泉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靜默地看著我。當(dāng)我走出院子的時候,我聽到黃泉嘆了一口氣。
  我的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錦瑟說可以幫我找到七色,但是,同樣的,我要帶他離開昆侖墟。
  沒有考慮,我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的時候,也許是有些不舍得的。
  不舍得什么,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我在背上行囊離開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步子比來的時候小了很多,步履也沉重了起來。
  我想,也許是“定魂珠”的能量快要消耗完了吧。
  
  “我什么都不懂……你真的會帶我離開嗎?”錦瑟只字不提七色寶石的事,一路上,他只是反反復(fù)復(fù)地問我這句話。
  “我喜歡你,我就不會嫌棄你什么都不懂。只是……我想知道,你真的能幫我找到七色嗎?”我說的那么肯定,但是我的心里,是不是也像我說的那么肯定呢,我不知道。
  “嗯,我一定能幫你找到七色。我可以問你,你想用七色來做什么嗎?”錦瑟用他絕美的臉看著我,一忽兒的失神讓我以為那真的是三千的臉。
  我閉上眼睛,想著鳶尾和三千的樣子,怯怯地說:“我想要跟鳶尾分開,不再跟鳶尾共用同一個精魂。我還希望……”
  我頓了下來,錦瑟什么都不說,只是停下了腳步。
  “我還希望,鳶尾能跟三千在一起,永遠幸福地在一起。”我睜開眼睛,回頭看著錦瑟,露出淺笑。
  “那你呢?你要怎么辦?”錦瑟走過來,攬住我的肩,“你一個人要去哪里呢?”
  “我……也許會再回昆侖墟找黃泉。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看著遠方,完全忽略了身邊的錦瑟。
  “我不能帶你去找七色。”錦瑟忽然這樣對我說,他臉上的表情分外的嚴肅。
  我遲疑地看著他,漸漸有些懂了:“為什么?”
  “因為在你心里,錦瑟不是最重要的。”錦瑟這么說著。
  我冷笑:“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最重要的,七色。難不成只有把七色幻化出來的幻象當(dāng)成生命里最重要的那個才能得到七色嗎?”
  錦瑟堅定地點點頭:“沒錯。”
  “沒有別的辦法?”我問。
  “本來是有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了。”錦瑟低下頭,好像很悲傷,“淑兒,你是第九個在中途就認出我身份的人了。也許,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把我當(dāng)作一個生命來看待。”
  “的確,當(dāng)我去想三千和鳶尾的樣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是我初見的他的樣子。”我也嘆了口氣,“已經(jīng)過了五十年,我們雖然外貌上不會有變化,但是一定跟過去有些不同。與他完全相同的你,不過是我心里的他的樣子。”
  “得到七色的人,不是愛上了七色,就是把七色當(dāng)成一個生命來看待,或者,他也可以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來換取。”錦瑟這么說著的時候,他變成了一個女孩子的樣子,那個女孩子有著紫發(fā)紫瞳,“淑兒,你一定不會用你最重要的東西來換那半個精魂吧。”
  我沉默。
  “怎么了?”錦瑟眨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無辜,一如當(dāng)年初見三千的我。
  “錦瑟,你這樣,是不會找到真正愛你的人的。你不能靠著別人的樣子活下去,如果有人因為你而喜歡你,只因為你而喜歡你,才是真的喜歡你。”我對錦瑟說,“取得另一半精魂的方法,一定還有,我不要七色了。錦瑟,等一個真的愛你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你就跟他離開昆侖墟吧,七寶石也有七寶石的心。”
  
  錦瑟怎樣,我不知道。
  我回到黃泉那里,黃泉什么都沒有問我。
 

  當(dāng)年,我對錦瑟說那些話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一個夜溟能愛上錦瑟,愛上身為七寶石之一的錦瑟。也許,夜溟的眼里,錦瑟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寄托,也說不定。
  我沒能把七色帶回去,沒能分開我和鳶尾身上的精魂。
  
  黃泉摸摸我的頭說:“明天開始,我們?nèi)ヂ眯邪伞?rdquo;
  我抬起頭看著他:“去哪里?”
  “去找顧夕顏。”
  
  當(dāng)年,跟在黃泉身邊的那個人是我不是煙洛?墒,無論過了多少年,無論問起誰,誰都想不起黃泉身邊的淑兒,只記得煙洛、洛煙、煙火、阡陵潯……
  黃泉帶我去不周城找顧夕顏,顧夕顏正跪在茶的大殿中央,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她怎么了?”我問黃泉。
  “求卜未來吧。”黃泉打著呵欠,漫不經(jīng)心地說。
  
  當(dāng)年,顧夕顏為成神使,在茶的大殿中一跪七天。
  黃泉只看了一眼就告訴她,她命中注定成不了神使,因她姻緣線未斷,情絲萬千。我掩著嘴偷笑,看顧夕顏一臉委屈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你早點出來嘛!你早出來跟我說這些,我干嘛來受這罪嘛!”
  “那只能怪夕顏你當(dāng)初不聽煙洛的勸告。”黃泉笑得眼睛迷成一條線,表情忽然生動了很多,“當(dāng)初煙洛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去找什么南宮公子的嗎?”
  顧夕顏小臉一繃,小腳一跺,眼一瞪:“又要你多管閑事!你現(xiàn)在不是連煙洛的正面都沒看過嗎!”
  我在旁邊看著這兩對活寶笑得波瀾不驚,雖然我不知道黃泉帶我來找顧夕顏究竟意欲何為,只是能看到一向沉穩(wěn)的顧夕顏和一向冷漠的黃泉耍寶,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對我來說,不周城的秩序也好,六界的規(guī)則也罷,都比不上一個完整的精魂;對黃泉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神使煙洛的一笑回眸;對顧夕顏來說,成為神使,掌管不周城比不上與南宮顏非青梅竹馬的十幾年。
  也許,對三千來說,他寧愿只有人族百年壽限,只要能與鳶尾相守一生,就已足夠。
  鳶尾呢?
  我不知道。
  
  當(dāng)年,顧夕顏聽了黃泉和茶的話,去了人界,再尋南宮顏非,偶遇司徒戀雪,與幻海彼岸的人們上演了一段段鬧劇。
  顧夕顏死心塌地追隨南宮顏非,鬧得六界雞飛狗跳,那是后話。
  黃泉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對不起,淑兒,我把顧夕顏放走了,現(xiàn)在,除了神使煙洛,再也無人可以幫你了!”
  我氣急敗壞:“那你還誘騙顧夕顏離開不周城!”
  “我說對不起,就是為我貪圖看熱鬧,把你的大事給忘了。”黃泉邊說邊往外走,“走吧,我們?nèi)フ覠熉濉?rdquo;
  
  煙洛,不周城的現(xiàn)任神使煙洛。
  銀光閃爍中,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錦瑟走來。
  “錦、錦瑟!”我指著酷似錦瑟的神使煙洛慘叫起來,“怎么可以這么像!”
  
  “什么!你說她長得像錦瑟!”黃泉也跟著慘叫起來,“早知道這樣,我當(dāng)初就陪你一起走了!”
  我想,黃泉指的是我?guī)呱x開的事。
  
  “不周城的城主黃泉,不知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煙洛看著黃泉,眼神不停地閃爍。
  我悄悄地躲開,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望向黃泉的眼神里,竟平添幾分哀傷。
  黃泉作揖:“在下早已不是城主,此次前來也只是為好友淑兒求一粒精魂。”
  
  當(dāng)年,得到一粒完整精魂的我,歡天喜地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精魂移入體內(nèi)。
  黃泉一把拉住我,告誡說,若是我將煙洛仍在仙族時的精魂移入體內(nèi),這七十年來的一切都將遺忘。
  遺忘……
  
  遺忘掉的,有我和鳶尾為了尋找第二顆精魂的旅程,有我和顧夕顏的點滴,有我和錦瑟的那段相處,有我和三千的初見,更有……更有我和黃泉的朝夕相處……
  我沒有辦法做這么殘忍的事,我把精魂還給煙洛,我認定能找到一條完美的路。那時候,黃泉站在我身邊,搖了頭。
 

  當(dāng)年,黃泉告誡我不要太貪心,有所得必然有所失。我竟然沒有聽,我以為一定可以幸福,只要愿意,只要努力去找尋。
  黃泉對我說他不想離開昆侖墟,他還沒有享受夠這種安逸恬然的生活,他只是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他的幫助,無論千難萬險他都會鼎力相助。
  我也許給黃泉一個諾言,如果我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精魂,可以單獨存在,我會回來陪他,永遠。
  黃泉閉上眼睛,對我說:“淑兒,你一定會后悔的。”
  
  當(dāng)年,我離開昆侖墟,遇見了還在賣藝的夜溟和煙火。那時候的夜溟還沒有成為不周城第一占卜師,煙火也不是不周城第一殺手。夜溟看見我,一臉的震驚,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對我說:“殿下……”
  我很享受這個稱呼,于是我笑了,笑得一定很甜美,因為我看到將滿頭紫發(fā)用紫色的鈴鐺束起來的煙火也笑了。
  
  當(dāng)年,我聽了夜溟的話,再次找到神使煙洛求到那顆精魂,將那精魂的一半與三千給我的半個“定魂珠”混成一個,借由黃泉的外力置于我體內(nèi)。
  黃泉看著我樂不可支的笑臉,對我說:“我現(xiàn)在想要離開昆侖墟了,我陪你去找三千和鳶尾。”
  
  當(dāng)年,我和黃泉從昆侖墟一路尋訪三千和鳶尾,一直到了幻海邊。
  幻海邊有間小木屋,木屋前有架秋千。
  鳶尾從木屋里探出頭來,朝我做鬼臉:“淑兒姐姐,你回來了。”
  
  當(dāng)年,我看著鳶尾和三千在一起的場景,滿心竟無歡喜。
  黃泉在耳邊問我:“為了得到自由,失去的,你不覺得太沉重了嗎?”
  我竟然揚起了笑臉:“其實,我也得到了很多。”
  黃泉搖搖頭:“故事還沒結(jié)束,這不可能是結(jié)局。”
  
  當(dāng)年,在七十年的時光流逝里,我忘記了那顆“定魂珠”是三千用來續(xù)命的玩意兒。鳶尾哭著問我:“姐姐,你當(dāng)時沒有想過三千嗎?”
  我默然,我自私地為了自己的完美道路置三千與不顧,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為自己辯駁。
  三千靠在幻海旁的銀杏樹上,抬眼望著已然金黃的銀杏葉,對我說:“淑兒,其實沒有‘定魂珠’我還是可以活下去,只是,沒有了……我就找不到生存的理由。”
  海風(fēng)吹過來,三千的話我沒有聽清。
  我記得,我沒有聽清的是三個字。
  
  當(dāng)年,三千對我和黃泉說,等他死了之后要葬在幻海邊的銀杏樹下。
  當(dāng)年,鳶尾對我和黃泉說,等她死了之后要跟三千葬在一起。
  
  黃泉問我:“你真的會把他們葬在一起嗎?”
  我看著鳶尾悲傷的笑容,點點頭:“我沒有理由不這么做,因為是鳶尾要求。”
  “其實,我有辦法讓三千繼續(xù)活下來。只是,他會忘記他最愛的那個人。”黃泉望著站在銀杏樹下發(fā)呆的三千說,“但是我想,三千也一定是知道那個辦法的,可他還是選擇了死亡。”
  “是什么辦法?”我問黃泉,“可以告訴我嗎?”
  “你和鳶尾已經(jīng)各得一顆由‘定魂珠’和煙洛的精魂混成的精魂,那么,你們共用的那個精魂就可以取出來交給三千。就像你直接使用煙洛的精魂會遺忘七十年的事一樣,三千會遺忘掉他最愛的那個人。世上沒有第二顆‘定魂珠’,所以他只能選擇遺忘或是死去。”黃泉這樣跟我說。
  “我希望他活著,無論怎樣,我都這樣希望。”我對黃泉說,“遺忘掉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還活著……”
  
  “姐姐……你在做任何決定以前,可以先聽聽本人的意見嗎?”鳶尾這樣對我說,“姐姐,你不知道三千將會遺忘掉誰,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
  
  當(dāng)年,三千至死不肯用我和鳶尾共用的那顆精魂來續(xù)命,也至死不肯告訴我們他所要用生命來銘記的那個人是誰。
  當(dāng)年,我和黃泉把三千和鳶尾葬在幻海旁的銀杏樹下,我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三千的樣子。黃泉摸著我銀白色的頭發(fā)說:“果然,淑兒才是三千最愛的那個人。”
  身為妖族的三千,死后的執(zhí)念會讓他所愛的那個人變成他的模樣替他生存。得知這一點,我一點都不開心,就像鳶尾說的那樣,三千也沒有權(quán)利決定我的命運……
  
  當(dāng)年,我為了永遠都不會忘記三千和鳶尾,給自己起了名字叫三千鳶。
  當(dāng)年,黃泉用我和鳶尾共用的那顆精魂以及三千和鳶尾化成的那株花塑造了一個女嬰,給她起名“淑兒”。
  黃泉帶走了淑兒,他說留個影子在身邊也算是慰藉。
  我看著黃泉離開時的身影,明白了當(dāng)年跟錦瑟離開時的我腳步為何沉重。我也明白了當(dāng)年在煙洛那里,我看向黃泉的眼神為何那么哀傷。
  
  淑兒,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想著黃泉對我說過的話,真的,真的……后悔了。
 

  當(dāng)年,神使煙洛命我成為不周城司占卜的城主,封不周城中部為三千府邸。
  當(dāng)年,我拉攏夜溟成為我的占星師。
  夜溟單膝跪在我面前,波瀾不驚地喚我:“殿下……”
  
  當(dāng)年,我為了擴大勢力,將擁有神器的煙火和藍藍納為部下。
  當(dāng)年,我一手毀了多人的幸福,吧……
  
  我坐在大殿的紅木雕椅上修著指甲,瞥了一眼站在大殿上的顧夕顏。她從人界斷魂崖來是受她的師父,剛剛過世的茶所托,托我將故人之子帶到不周城。
  “故人,除了南宮顏非還有何人?”我冷笑著問顧夕顏。
  “的確就是顏非之子,南宮冷月。顏非過世之時托我代為照顧冷月,我已為他更名葉小冷。而今我?guī)煾覆枵f要讓他來應(yīng)劫,雖說我已知道此乃命中注定不可違,但我還是不愿意他太苦。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我照顧他。”顧夕顏如是說。
  “……不愿意他太苦……”我重復(fù)著顧夕顏的這句話,“好,看在你這句話上。”
  “淑兒,你所愛之人,究竟是黃泉還是三千?”已走至大殿外圍的顧夕顏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問我。
  我伸出右手:“慢走,不送。”
  
  我命煙火與藍藍去昆侖墟游歷,接到命令回來之后假裝琴師、舞姬。
  藍藍不解,煙火卻說:“三千大人果然貼心。”
  
  為注定悲劇的人物刻畫安逸的環(huán)境,實在太難。只好出此下策,能瞞多久是多久。
  只因了顧夕顏那句“不愿意看他太苦……”
  
  三千,當(dāng)年我也不愿意看你太苦,所以愿意看你死去而不做挽留。
  當(dāng)年黃泉也不愿意我太苦,于是用我們共用的精魂抹去妖族的你的記憶,重新塑造一個淑兒,讓我不必太自責(zé)。
  當(dāng)年……我們都不愿意看對方太苦……才做了這么多讓對方痛苦的事。
  
  我來到斷魂崖,帶走葉小冷并且?guī)ё吡巳~小冷的“劫”。
  躲不過的,不如面對。
  
  我站在幻海邊的銀杏樹下,看著無邊的幻海。那已經(jīng)成為過去的“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再去擦拭,因為那早就已經(jīng)結(jié)了疤。
 


玩游戲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讓大家放松放松,但是我建議大家不要把過多的時間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因為這樣的話大家很有可能上癮,這樣不利于大家的工作或者是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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